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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识贾德

1999-11-1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于是 我有话说

继《苏菲的世界》、《纸牌的秘密》之后,挪威作家乔斯坦·贾德又在其新作《圣诞的故事》和《虚伪的生命》中再次表现出探索人世谜团的执着及其卓越的虚构和想象才能。披露的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之一——基督教的起源之谜呢。

这个关于耶稣诞生的故事被安排在一个“降临历”中,从12月1日开始,7岁的挪威小女孩伊丽莎白因追逐一只小羊,开始踏上沿时间和空间上溯的朝圣之旅,日行百年,每天有一位新的朝圣者加入朝圣队伍,直到在24天后抵达世纪初始的历史中央,在欧亚非三洲交界的世界中心——大卫城(今巴勒斯坦地区),目睹并实证耶稣降生在一家旅店的马槽中。

基督教的两千年发展历程在这里得到了一种浓缩而形象化的展示,担任讲解员的正是朝圣队伍中的天使、牧羊人、东西方世界的圣者们。偶然卷入这支队伍的7岁小女孩伊丽莎白,总是“暗暗记下了天使所讲的一切”。

对西方的读者而言,错综复杂的基督故事在这里只是被再次温习;对中国的读者而言,这也许是陌生的初次接触:要记下那些头绪繁复的事件和人物是太难了。但这本书最有价值之处并非那些繁复的宗教史料,而是其充满天才想象力的形式感:故事竟能以如此奇妙的方式被讲述,亏他能想得出来!

在奥古斯丁——这位生活于基督教传播300多年以后的“圣者”眼里,这个世界实在是充满着灵与肉的尖锐对立和冲突。而他痛苦的缘起,正是因为接受了基督教,这个宗教告诉他:“拯救灵魂”与“享受感官生活”是水火不容的,于是他抛弃了与其同床12载并生有一子的情人弗洛莉亚·爱米莉亚,斩断情缘遁入空门。

由此,引发了这个史料上并未留下姓名的女人充满激情与愤怒的千古“闺怨”,这“闺怨”结晶为这本《虚伪的生命》——弃妇致主教大人书。

这份情妇的“诉状”是杰出的文本,闪烁着知识、智慧,思辩的锋芒和那份其实难以真正割舍的留恋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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